孔子曾與弟子談及這世間的制勝之勇,他說:“知窮之有命,知通之有時,臨大難而不懼者,為圣人之勇也!
在孔子看來,一個人能夠戰(zhàn)無不勝取決于他的內(nèi)心,而內(nèi)心的強大則源于他在深知天命的奧義后,能養(yǎng)成愿待時運的耐性,并最終去修得心靜如水的淡然。
內(nèi)心強大在于盡人事后聽天命
內(nèi)心的強大,歸根結(jié)底就是敢于直面現(xiàn)實,能做到遇事全力以赴,但又因識得天命而有所節(jié)制。
《論語·堯日》一章有言:“不知命,無以為君子也”。天命——無論是主張出世的道家亦或是強調(diào)入世的儒家,都不約而同將其奉為至高絕學。孔子常言“五十而知天命”,意為年及半百,嘗遍世間苦楚悲歡后,知道有所為、有所不為,同時勸誡眾人知天命而行事,不可冒險強求。
“君子屬易以俟命,小人行險以僥幸。”(《中庸·十四章》)說的就是能成大事的君子,大都選擇安心地處于平易的地位,等候天命的到來;而小人卻是冒險去妄求非份的利益,最后一無所獲。
人面對困境之所以會有畏懼之心,主要在于仍舊有所奢求同時害怕失去,而孔子為眾人開出的治心良方就在于學會“盡人事聽天命”。
雖努力作為,但不企求結(jié)果,雖發(fā)奮忘食,但早已看淡榮辱,悟到時勢使然之妙。
內(nèi)心強大在于遵天命后待時運
古人總把成敗歸結(jié)于三點:天時、地利、人和,而天時往往居于首位。
一個內(nèi)心強大的人往往是一個心存遠方的人,他之所以能夠耐得住一時的沉寂,主要是他深信某個恰到好處的時機總會給予他一個璀璨的前景。
元人金仁杰在散曲《追韓信》第二折中寫道:“時運未來君休笑,太公也作釣魚人!逼渲校贯炓源龝r運的正是后來齊國開國之君姜太公。
只可惜,時來運轉(zhuǎn)并非一蹴而就,絕大多數(shù)人往往在漫長的等待中丟失了內(nèi)心的韌勁,變得患得患失、畏首畏尾!墩撜Z·子罕》中孔子有一句著名的話:“歲寒,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!逼溲栽谟诟嬲]世人:往往正是最艱難的歲月,耐心熬過后便可知孰是強者。
內(nèi)心強大的根源在于對自己能力的信任,當然也離不開臥薪嘗膽以待時運的耐性。
內(nèi)心強大
在于悟時運后淡心境
當年,范仲淹在《岳陽樓記》中寫下“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”的傳世名言,熟不知,此時的他正面臨著人生中最低谷的一段歲月——降職被貶河南鄧州,然而從這寥寥八字卻絲毫看不出他的困頓之情,反倒是能讀出范公那無懈可擊的強大內(nèi)心。
中國歷代志士,但凡可稱得上內(nèi)心豁達、胸襟廣大的無一例外都擁有著一份超脫瀟灑的淡然心境。從春秋戰(zhàn)國的莊子、百里奚到魏晉的陶潛再到唐宋的蘇軾、白居易乃至近代的季羨林,他們的人生或多或少都經(jīng)歷過烏云密布的黃昏,然而正是這“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”的超然為他們點亮了人生中最后的燭光。
淡然的心境,是儒家倡導的“忘我”,是道家常談的“逍遙”,是佛家經(jīng)傳中的“物空”,也是深刻的自我修煉,更是能助你戰(zhàn)勝一切的至上思想境界。
人活于世,不能祈求事事順心、路路皆平,而當你步于荊棘之中恰逢心力交瘁之時,如能不忘孔子所說的這番話:“真正的內(nèi)心強大,不是困斗之勇,而是適于時勢臨大難且不懼的圣人之勇!蹦敲,孔夫子煞費苦心制得的一針強心劑,便已注入你的胸懷。